我吃一杯,好么?”
眼见索额图带着小红出去,康熙转过脸问夏侯俊:“这就是你说的秽言惑众?下去好好想想,你自己告诉吏部,罚俸半年!”夏侯俊没料到康熙的处罚如此之轻,先是一怔,忙又诺诺连声答应着去了。
“你既自称知兵,朕可是要考问你一下了。”康熙示意图海在旁边坐下,正色对周培公说道,“你就站着答话。”
“是。”周培公躬身答道,“臣不曾自言知兵。兵者,凶也,至危至险之道,岂可轻言知兵?赵括、马谡熟读兵书,言兵事滔滔不绝,虽赵奢、诸葛不能难之——卒骈死兵败,遗千古之笑。所以说战无常例,兵无成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而后庶几可以用兵。”
“照你这么说,连孙子兵法也是不能用的了?”康熙诧异地问道。
“孙子兵法虽有千古不易的用兵之理,”周培公从容回奏,“但世人只读其文义,不解其精髓。敌我双方皆读此书,却有胜有败。知变则胜,守常则败,如此而已。”
“嗯,”康熙点头说道,“你说说为将之道。”
“为将之道,”周培公庄重地说道,“军火未升,将不言饥;军井未汲,将不言渴;击鼓一鸣,将不忆身家性命……这都是通常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