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允许我跟着师伯去开开眼界!”云娘沉思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夜深人静,更鼓初起,胡宫山二人便去了。云娘在病榻前守了一会儿,见伍次友呼吸平稳,略觉放心,正待回房歇息,却见郝老四进来,便点头笑道:“你坐吧,伍先生经师兄这一调治,已经好多了。”
郝老四规规矩矩坐在一旁,说道:“师姑,伍先生也是我的好友,前年皇上赐我死时,他还为我做过挽词呢。”云娘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只轻轻叹息一声。郝老四半晌又笑道:“师姑,师父劝你离了伍先生回去,确是一片婆心,不过师姑若肯传我一招‘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我却有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
“您先离开伍先生一些时辰,是有好处的。”
“为什么?”
“师姑别发脾气。”郝老四一本正经说道:“——怪吓人的——您老明鉴,天下事愈求愈远,愈离愈亲,走哪都是这个理儿,您这样一步不离地跟着伍先生,伍先生只能拿您当朋友,何况他心里还有个苏——”
“你住口吧!”云娘被郝老四这透彻肺腑的话说得心头突突乱跳,多少天来隐藏在内心,连自己也不敢承认的事,叫这郝老四一下子全兜了出来,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