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听到虎墩上几声破空巨响,两门红衣大炮的怒吼打破了厅中沉寂。几颗巨大的铁**着火球掠空而过,“轰”地击落在总督府后院,大地猛地摇撼,摆着酒宴的后衙签押房和东花厅已被夷为平地。接着城的四周此呼彼应,响彻云霄的歌声传了进来:
先取甘陕十二州,
别分子将打衙头。
回看秦塞低如马,
渐见黄河直北流!
天威卷地过黄河,
万里平羌尽高歌。
莫堰横山倒流水,
从教西去作恩波!
汪士荣静静听着,突然“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一翻身倒在椅下。
众将佐深信周培公说的都是实话,竟无人肯来扶他一把。
周培公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对手,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会儿,汪士荣似乎清醒了一点,倒在地上,将手中玉箫向石板一摔,立时断成两截,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周培公跨前一步,眼中竟迸出泪来,“告诉我,当办即办……”
“我说……”汪士荣惨笑道,“不枉死于你手……真是知音知心……我死之后……盼……盼……”他的头一歪,这句话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