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游三吴,踪迹遍乎南国,琴书携遍天涯,饮酒金陵,弹棋梁园,惯箫吟、精诗词、会围棋、能双陆,潼关去西,武昌向南,无论通衢大市抑或云岭曹溪,谁不知你汪士荣?”
“岂敢!”汪士荣愈听,愈觉心惊:此人竟这样熟知自己!想想不能示弱,便道:“尚望赐教!”
“平心而论,我周培公自思有三不及君。”周培公见他脸上微微变色,知道攻心奏效,索性放开了说。他抚着手背,看了一眼龚荣遇。龚荣遇也正用钦佩的目光注视着他,四目相对,龚荣遇连忙闪开。
“敢问哪三不及?”汪士荣乘机揶揄道,“你如今在图海营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吞吐豪气,叱咤风云之时,除了头上这条尾巴不及我汉家装束,竟还有三不及么?”
“美风仪、善姿容,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状如处女顾影自怜,貌若潘安羊车投瓜。周培公邯郸不能学步,行路无人横送秋波,今生今世不及君!”周培公屈指说道,“二、纵横捭阖于诸侯之间,长歌啸吟、挥洒论文,谈锋一起,四座风生,提笔千言顷刻即成,临危不乱,神气自定,古之张良不过如此!此亦周培公不能及也!”
汪士荣听了周培公连篇累牍地夸奖自己,不觉一阵阵寒意袭来,怕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