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一个人昏聩。”康熙又道,“这个案子早就奏上来,朕留中,就是瞧瞧你们怎么处置。人命关天的事,说声糊涂就完了?传朕旨意:陈某卖奸当死,陈妻护贞节烈可嘉,要立坊表彰——虽杀了陈某,实为杀李,当以凌迟罪处死姓李的——你和刑部尚书各罚俸半年,可服么?”
“主上处置极公极明,洞悉隐微。”明珠头上渗出汗珠,叩着头道:“只是奴才办事草率,险些误斩烈妇,罚俸半年不足为罪,求主上……”
“罢了。”康熙淡淡说道,“你也是无心嘛。再说你一直在朕跟前赞襄机枢,下头部务一时照应不到——这都是你不读书之故,往后要多做功课,朕要查看了!”说罢,这才问何桂柱,“你要奏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何桂柱有点冲动,大声说道,“据图海、周培公今日奏报云称:王屏藩已归诚瓦尔格者,陇南的兵也降焉,全甘、陕已经廓清了也!”
何桂柱因几次受康熙申饬,叫他多读书,方才眼见连明珠都讨了没脸,一急之下便想出这几句妙文,几声“云称”“者”“焉”“了也”逗得全殿人捂着嘴笑。
康熙忽地从椅上坐起,李德全的剃刀急忙躲闪,已在腮边带了一下,吓得黄了脸,捣蒜般叩头道:“奴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