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
中年男人弯着腰,拿着那苹果,手和身子都微微颤抖,
“……她攥着的那钱是拿来给我买生日蛋糕的,她到死都没放手的那钱是拿来给我买生日蛋糕的……”
声音颤着,呢喃着,中年男人一遍遍重复着,
“……她想着我,到那时候还想着我,但我从来都没保护好她。我就是个畜生,畜生!”
中年男人痛苦着,攥着那苹果,
“……到她没了的那一天,我都没对她好过。她拼命的想讨好我,想让我喜欢,因为我是她的父亲,但我却好像从来没记起过,我是她父亲,只知道她是个女孩,只觉得她害死了她母亲……甚至,到那一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对她笑过几次,有没有笑过……”
中年男人浑身颤得愈加厉害,
“……那天是我的生日,却成了我女儿的忌日。”
“……我错了,我对不起她……蕊蕊,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
中年男人躬着身,一只手攥着那苹果,一只手紧攥着桌沿,重复着。
许久,话音渐渐平息,中年男人再次沉默下来。
……
一旁,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