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腊八下雪好兆头,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个好年成……”
听着随着拂过广场的寒风在耳边响起的话语声,廉歌转过目光,朝着那声音的来处看了眼,
在广场边上,林荫底下,一个避风的地方,
撑开着把大伞,遮挡着从夜幕中飘落的风雪,
大伞下,伞骨上挂着根电线,缀着个白炽灯,白炽灯亮着,灯光驱散着周围的夜色,
灯下,伞下,摆着两张椅子,一个凳子,
凳子上摆着盆搭着张帕子的水,其中张椅子上,躺着个老人,
老人似乎喝了些酒,带着些醉意,脸上,眼睛都被酒熏的通红,
半耷拉着眼皮,不时嘟囔着,同身后站着的另一个老人搭着话,
另一个老人就站在那张椅子后,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把剃刀,正给椅子上的老人剃着花白的胡须,
“……就是啊,这雪化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上了岁数的又捱不过去。”
拿着剃刀的老人顿了顿动作,望了望伞外边的雪,
“……什么年头了,哪还有这说法,屋里又不漏风,怎么会挨不过去……”
靠着椅背上的老人,醉眼耷拉着,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