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那带着胎记的半边脸,脸上还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被那么踹了几脚,打了一顿过后,我蜷在那地上,疼了好久,好像到中午了吧,才从堂屋地上又再爬起来,爬起来,我一件一件穿着衣服,一点点爬着,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好痛啊……真痛啊,好像比以前都痛……我一点点挪着,一点点挪到了厨房,我找到了块破了的镜子,我想看看,再看看,为什么我爹,为什么我爹那么恶心……然后我就看着镜子里面的脸,真恶心啊,好恶心啊,原来真得这么恶心,我从来没觉得,那张脸原来这么恶心……”
笑着,中年女人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自己带着胎记的半张脸,说着,
“……我怎么能这么恶心,怎么能这么恶心……我不想让我爹这么恶心我,我不想让我爹这么恶心我……”
摩挲着自己那半张脸的手指渐重,再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中年女人还笑着,
“……是因为这半张脸我才这么恶心,那要是我没有这半张脸呢,那我是不是,是不是就没那么恶心了……”
在那半张脸上摩挲着的手指在那眼睑底下的疤痕上停顿了住,中年女人的手似乎再重了些,按压着那如同扭曲长虫的疤痕,笑着,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