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去到了省里,走得那天,我还是回家,给我母亲写了那地方的地址……我母亲一辈子也没去过省里。接过我写好的纸条,小心着拿着,折好了,拿着本我以前的书夹着,放到了抽屉里……我母亲还是跟我说……要有什么事情啊,就回来跟她讲……在外边啊,就好好练……”
“……临走的时候,我母亲给我带了点腊肉,说她一个人在屋里,过年做得腊肉也吃不了多少,让我带去……等我到了地方,她又像是听人讲了,那训练基地里,不允许乱吃外边的东西,就又跟着慌里慌张给我打电话……先是跟我说,让我把腊肉寄回去……过了阵,又跟我说,让我把腊肉给扔了吧,怕我来回折腾麻烦……一年到头,我母亲,在屋里,也就晾了那么点腊肉……给我带上了,她让我扔了……”
眼眶渐红了起来,年轻人手抓着,拧着自己的裤腿。
“……最开始我妈给我买的那双鞋子,已经穿不上了。训练基地里有给提供新的鞋子,我把我母亲给买的那双鞋子,洗了,收进了柜子里……”
“……再市里的时候,教练说我有天赋,到省里的时候,新的教练也说……”
“……一双双鞋子,就那么被穿坏了……我长高了些,长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