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长走了。”
许久,中年男人再望着屋外,出声说了句,似乎是在回答廉歌先前的话,
“……我们村长才那个年纪,才那个年纪……”
紧跟着,再有些撕心裂肺着,中年男人嘶哑着嗓子,眼底痛苦着,红着眼看,再出声说道,
“……才那个年纪……怎么就……怎么就……”
一声声说着,嘶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些哭腔,中年男人又再渐沉默下来。
听着这中年男人的话,廉歌也没出声说什么,再转过些视线,看向屋外。
……
“飒飒……”
阵阵清风拂过村子里,扰动着阡陌田地里成片的药植,
夜幕下,村子里,一户户人家里,院子里,盏盏亮起的灯,驱散了夜色,照亮了村道上。
被灯火照亮着的村道上,年轻男人同着鬼差,往着村外走着,从一户户人家走过,
一户户人家,一个个村子里的人,都还站在屋门外,院子里,眼眶还红着,眼底噙着些泪水,
或呢喃着,或哭喊着,或沉默着,或一声声说着什么,似乎送别着他们的村长。
看着村子里一户户人家,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