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歌听着耳边响着的些话语声,转过视线,看了眼屋外渐深夜色下,这村子里,也没出声打断。
……
“……那会儿,正好上个村长不怎么想当了。在我们村子里,村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们村长想当,加上他念书多,村子里也就同意了。”
目光恍惚着,红着眼眶,眼底积蓄着些泪水,似乎望着屋外村子里那阡陌的田地里,中年男人继续说着。
“……当上村长的时候,我们村长就讲说,‘我们村子里的人不比任何差’‘我们也得富裕起来,别人都能富裕起来,我们难道就该穷?’……”
“……那会儿,没人当回事儿,就是个小娃娃,村子里开会,都没什么人去。”
“……后来啊,村长又说,光靠着现在地里种着这些东西,永远也富裕不起来,得换些经济作物种。”
“那会儿啊,村子里啊,地里一年到头,都是种稻种麦,祖祖辈辈都是这么下来的。到种得时候就种,到收的时候就收。整天想得最多的,也就是那一亩三分地里今年收成能比去年好一些,今年谷子麦子菜籽价格能比去年好些……多的收成卖了钱了就吃顿好的,换件新衣裳……是不富裕,是没什么钱,可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