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平整的村道,廉歌从这一个个穿着素衣,为那村长戴孝的村里人身侧走过,
再走至了这村子口,廉歌停顿了下脚步,转过视线,看了眼旁边,
村子口,那横着的柳枝条栅栏已经被拆除,
只剩下几根被插在路面上竖着的木桩还没拔出,地面上还带着些那条雄黄粉划出的线,残留下的痕迹,
和一位,在那已经被拆除了的栅栏位置后,还出神站着的老头。
这老头,就是先前一直守着栅栏后的那人,
老头手里的柳枝条已经落在了旁边地上,有些浑浊的目光,也没再朝着那雄黄粉划出的线外来回打量,
只是腰比先前更佝偻了些,站着,目光恍惚着,出神着,望着身前。
阵阵清风不时拂过,带来那村尾已经响起的哀乐声,
再扰动着这老头,佝偻着的身上,衣服的衣襟。
“老人家,这件事不怪你。”
廉歌看着那佝着身,站着,出神着的老头,出声说了句。
闻声,一直没怎么动作的老头,佝偻着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再缓缓转过了身,
“贵村长只是时候到了,该离开了。继续强留,对他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