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白素贞几十年,但后来她再也回不来了。
纸伞补了又补,支架断裂,油纸破碎,他将纸伞撑开,“吱呀”的断裂声正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
纸伞已断,故人不在。
她走了。
早就走了。
酒水大口大口地灌入口中,刺痛灼烧的感觉刺激着五脏六腑,他仿佛吞了火焰,仿佛真的将自己的心脏活生生掏了出来。
他喜欢白素贞,他小青喜欢白素贞!
手脚冰凉,夜风瑟瑟。
黑褐色酒罐碎了一地,小青看向天边月影,唇角上扬,后轰然倒地。
次日清晨,众人发现一条巨大青蛇,以为不详,纷纷寻人来此。
只是这青蛇身上竟满是酒水的气味。
火烧棒打,剥鳞断骨。
疼痛刺激着每一寸的经脉,周围都是叫嚣和咒骂,他依旧一动不动,一切都该如此,这是小青想了百年后,终于下定的结果。
荷花的香气一点点飘入鼻腔,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宋朝。
那时自己刚刚化作女身,还极不情愿地喊白素贞为“姐姐”,后来西湖有雨,许仙持一把油纸伞朝岸边的白素贞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