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斑驳,无名脸上的表情被散落而下的阳光照的有些恍惚。
他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依旧在囚牛的脑中回响,这是几百年来,囚牛听到无名所说的第一句自责的话。
“怎么会……”囚牛从芥子空间拿出药水往无名胸口的裂痕擦去。
“你或许不算一个好人,但你也同样不是一个坏人,对我而言,你很干净,就像是一块布,不是单纯,而是干净,没有欲望,甚至很少有悲喜……”
他顿了顿,扬起头笑了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和你做朋友……”
囚牛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谦和,像是春日散落的暖阳,入了眼睛后只觉得四肢百骸也被洗涤了一般。
“但是我看到的过去……我的朋友都……而且我有预感,因我而死的不止一个……”
“我没有过去,或许我的过去就是本来就不应该回忆起。”
“这些种种……你不怕我?”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囚牛听来,每一个字都是无名平时少有的情绪。
囚牛自顾自将药抹均匀后笑笑道:“不怕,为什么要怕?过去并不能代表现在。”
“囚牛……”
“嗯,怎么,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