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是怎么了,他是一向看不惯自己酿制的酒,今天却是主动提出要求要给自己倒上一碗。
他不是来咂酒的嘛,虽说酒水只要技艺在便依旧能酿制,但自己怀里的这一瓶可是用了整整三年的酿制的,百里挑一,酒中龙凤,所以他才舍不得让砸。
“木一你,能不能替我……隐瞒一下,这酒真不能砸。”仪狄并没有倒酒,而是接着刚刚的话题恳求道。
“我们好歹兄弟一场,这东西也不是毒药,我就是舍不得。”仪狄又补充道,他声音温柔,任谁听来也十分舒服。
木一一双浓眉下是一条直割到耳根的伤口,伤口上还发红发肿显然是最近才愈合的伤,这条横切半张脸的伤口让原本就容貌一般的木一看起来更加丑陋和憋屈。
他垂着眼不去看仪狄正脸,而是自顾自笑了起来,他垂着头,仪狄看不清木一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话怎么能这么说,我当然不会砸你的酒,你拿这东西当宝贝我虽然不理解,但好歹兄弟一场,你在意的东西也是我在意的东西,这玩意儿我之前因为伤口的原因没敢喝,今天就试试看嘛。”
“哦……”仪狄抱着酒坛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拆开布袋,对着木一手里的碗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