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歌身姿笔直,稳稳站在当地,虽然容貌粗陋,满身脏污,但风姿却着实不俗,皎然隐有玉树亭亭之感。
张氏心中更加不乐,沉了脸,把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墩:“还不跪下!”
云歌微微一笑,神态温婉而端方,不卑不亢地道:“做女儿的来给太太问安,跪一跪是应当的。可是听太太的口气,似乎云歌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女儿家名声大过天,云歌自忖并未犯错,却不知太太何以这样兴师问罪?”
张氏脸色更沉:“还敢顶嘴了!我且问你,你这般深夜不在房里睡觉,去那小院子做什么?”
“自然是给二姐姐洗衣服了,”云歌容色安宁,并不因张氏质问而生出慌乱之色,“太太不会不知道我一直在给府里做粗使丫头吧?”
张氏眉头紧皱,这丫头几时嘴皮子这样利索了?以前扎一锥子都不知道喊疼的一个人,怎的还敢给自己这样顶嘴?难道就因为死过一回?
“既然是洗衣服,为何又和男子私会?”
云歌忍不住噗哧一笑,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周氏叱道:“住口!瞧瞧你这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爹爹不过是个丢了官的平民,”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