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蕊用冷水将她泼醒,然后擎了一只白色的酒杯在掌间,慢条斯理抿了一口酒,冷笑道:“这是你亲手酿的菊花酒,用这骨杯饮起来分外甘醇,是不是舅舅知道这是你为他大寿特意准备的酒,所以格外兴奋呢?”短短几句话却被她拉长了语调来说,便染上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你说什么?”秦韵目眦欲裂,身子一动,带着铁链哗哗作响,也扯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刘蕊走过来几步,把杯子里的酒全都泼在了她身上,然后向她展示着那只精致的酒杯,猩红的唇间字字如刀:“这就是我舅舅、你爹爹的头骨!”
“啊——”秦韵仰天一声悲鸣,眼角沁出一串鲜红的血泪。眼尾的余光却看到一片墨绿色的裙角在暗牢拐角一闪而没。
刘蕊哈哈大笑:“这就受不住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她的声音尖利而冷酷,像是一把钢针戳在了秦韵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