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有些恍惚,伸手一摸,脸上果真一片冰凉,眼前不断晃动的人影淡去,南宫彻俊美无俦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她终于觉出几分尴尬,转首一看,大客厅里满满的仆人们不知何时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南宫彻在她身边坐下,侧首看着她:“你……你大约没有过过年吧?”云歌生而无父无母,又在云家当牛做马若许年,自然无法体会过年的欢愉。
云歌悲从中来,对一双儿女的思念如同滔滔洪水,难以遏制,伏在桌上放声痛哭。
南宫彻默默拍着她的肩,喃喃道:“母妃过世那一年,我也曾这样哭过。母妃,是我在宫中唯一的温暖啊……”
云歌猛然抬起头,双眸通红,眼泪滚滚而下,哽咽着问:“南宫彻,你说,他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没问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哪里不好?他说啊,我可以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