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脸上的笑却渐渐消退下去,变成充满缅怀的怔忪。
袁士昭也擅笛。
《凤求凰》是他常常吹奏的曲子,他常常笑言:“韵娘,你是凰,我为凤,有女窈窕,我当寤寐求之。今生得你,我袁明复有何求?”袁明字士昭。
他说这话的时候,款款情深,眼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
她也以为自己丝萝托于乔木,终身有依;她满心欢喜,君如磐石,妾如蒲苇。
可是,蒲苇一直韧如丝,那磐石却……
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透过泪光,她清楚地看到袁士昭抖着手里的那纸休书,声色俱厉地冲她吼:“滚!我袁士昭没有你这样的妻!带着你的儿女,滚!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袖子一甩,薄薄的宣纸砸在脸上,重若千钧,切割整齐的边沿在她脸上划下浅浅的印子,却在心上锯开深深的伤痕。
她不懂,袁士昭怎会这样决绝!
“为什么?”她问,声声泣血。
袁士昭冷漠的俊脸上满是鄙夷:“你不守妇道!有辱门风!”他的嫌弃如淬了毒的刀,伤人即可致命,“这两个孩子,谁知到底是谁的种!”
婆婆挺身而出,维护她:“士昭,韵娘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