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可笑不可笑!”
华容诺诺连声,又问:“这迎春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儿,怎么大户人家也会种?”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人给自己捧场,路含章洋洋得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北方天气不像南方,春天多风,有时候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晴天,第二天说不定就会来一场风雪,所以能够在早春开放的花其实是很少的,这迎春便是其中之一,北方人说它开过之后,才有百花盛放,而且此花不择水土,便是倒春寒也不妨碍它开花,所以北方人又给它送了个君子的称号,与水仙、梅花、山茶并称为‘雪中四友’。
“还有那一般酸腐文人,巴不得早春来一场风雪,好迎着雪赏迎春,好成就自己文雅地派头。其实春寒虽然料峭可是比起严冬来却没有半点可比性了。所以我说啊,这北地的文人,太矫情!”
华容忙附和了几句。
路含章转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容深深:“身边这么多服侍的,我只觉得你最贴心……”
华容羞红了脸,低着头,在廊檐下的灯笼映照下,雪白的一截脖颈也透着粉色。
路含章情不自禁把手移到了华容的脖颈,细细摩挲了片刻,凑到华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华容的头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