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是任伯母留给书寒的唯一念想,是任书寒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上官瑾没多想,立即跃下,将琴接住高高举起,自己却掉落到池塘里,伤口遇水,越加的疼痛。她一只手划着,另一只手将琴举起,不让池水浸湿琴。
“琴没事呢!”
跳上岸来,将完好无缺的琴递给任书寒,长发上还滴着水,脸上也沾染晶莹剔透的水珠,如出水芙蓉般纯净,直摄人心。任书寒却看向那水池里,红色在里面蔓延开来,她胸前的伤……
接过那琴,任书寒不知心里作何感受。
她为何?
为何要这么做?
血贱上白绫,哭嚎,哀怨,无论是稚子还是老人,他们的生命都结束在那一天,血沁透了东市的三寸土地,那一天,他的心就已经死去。
“寒儿,你记住,不要为爹报仇,也不要去恨任何人。它远远不比你想得简单,一个人要好好活着,还有……永远……永远都不要爱上上官瑾。”
“砰!”
琴砸向地面,上官瑾的面色也随之冷却,空落的双手沁透的寒意在指间流淌,她怎么忘了,面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厌恶她!又怎么会接受来自她的恩惠?
可是那是他母亲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