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改成了‘压抑’。
“是压抑,也是挑战,我喜欢在手术台面临每一场手术,有时候和人相处太复杂,太多门道,可是医学不会,理论不会。”
关渡迟疑了一会儿,说:“但。”
她想问又问不出口,关穆州每次似乎都能想到她想问什么,道:“自然,不止是医学,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有风险有难题,在手术台上我只要有一个顺序处理错了,或者一个小小的仪器用错了,面临的可便是大难题,有可能会直接是一条人命,所以一步也不能错。”
关渡看了他一眼:“好辛苦,你若是继承你爸妈的路,一定走的会顺利吧,毕竟他们俩已经给你开好了一条大道了。”
想起他从前说的话,她又加了一句:“罢了,但你不喜欢,也没有用。”
关渡知道,他不是想当什么救世主,只是想着挑战,只是爱罢了。
突然有些佩服他,如果关渡是他,一定会想着去走父母铺好的路,她是一个嘴上可以谈天阔海,其实很容易惧怕的人。
关穆州说,她是只纸老虎。
关渡想,纸老虎又如何,拿下真老虎不也是本事?
*
第二天一早,关穆州便将关渡送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