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多日不见,可安否?。”
夏梦凝瞧了瞧,又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把整个荷包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确定只有这一句话,才有些赌气似的把信笺和荷包一同放在桌上,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
可安否?可安否?夏梦凝磨着唇瓣轻轻的念,觉得长孙允就是问了一句废话,他的性子不像是这么含蓄的人,夏梦凝换了姿势,趴在桌子上,想起自己自从认识长孙允以来,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不知不觉的,竟然开始怀念起来。
坐起身子取了笔墨纸砚,夏梦凝执笔蘸了墨汁,刚要落笔之时便又收了回来。
他只问自己可安否,自己要怎样回呢,夏梦凝左思右想之时,一大滴墨水便从笔尖坠落,在洁白的宣纸上迅速晕染,成了一个奇怪的黑点。
伸手拽掉面前的纸,夏梦凝重新铺平了一张,蘸了蘸墨汁重新写道,“近来琐事缠身。”刚一写完,夏梦凝便又觉得不好,他只问自己一句话,自己要给他回好多句吗?
想了想,又重新铺了一张,重新再写。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夏梦凝守着烛灯写了大半宿,却是一张满意的都没有,写到最后,手腕都隐隐发酸,索性扔了笔,坐在凳子上看着满地的废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