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你要记住,凡事须得忍让,莫要强出头,更不可锋芒毕露。切记,切记!”临出房门,沈介福按耐不住,最后叮嘱道。
二)
接下来就是冗长而繁琐的婚礼,不停的叩、拜、揖。饶是珍珠天资聪颖,短短十日博闻强记,没出过一丝差错,真正行起礼来,仍然辗转不知方向,任由陪嫁的素瓷和红蕊扶持指点。
这或许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日吧。她的夫君,广平王,或在对面,或在左侧,她看不见他的容颜相貌,奇异的是,她似乎能摒开纷杂的礼仪,清晰闻到他均匀温和的气息;垂下眼睑,能看见他流光溢彩的衣袂。她和所有新娘一样,充满了娇羞。
最后一拜别父母,由素瓷扶将出大门,素瓷在耳畔提醒,“该上辂车了”,她暗自点头。皂罗下,依稀可见辂车轮轴,雕龙画凤,从未见过的精美。玉辂车素来只有太子纳妃时才有,寻常亲王本无先例,这回由皇上御赐一辆,算是异数了。
“请王妃登车!”司仪官的高声唱喝未落,从辂车上已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这是礼仪中没有的啊!她听见身畔观礼人丛起了微微的喧哗,司仪官的声音有些打结,仿佛半空鸣箭,但不过瞬息间的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