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我来府不足半旬,不过偶尔瞧过你几回训练侍从,本不该多嘴,宅心仁厚本是好事,但放在治军理家上,过于仁厚,则不足以效法。”本朝对女子干政已有戒心,务必韬光养晦,沈珍珠廖廖说几句便示意刘润扶起严明,问道:“都问明白了。”
严明低头答道:“回王妃,问明白了,昨晚当值侍卫王平、王右兄弟接受银娥私授的钱币,放她偷偷出府。”
“如果我没记错,府内普通侍卫一个月的俸禄是三千钱?”沈珍珠点头问刘润。
刘润连连答是。
“刘总管,你比我清楚,以长安市价,三千钱可以买多少斛米,多少匹绢?”
“回王妃,可买15斛米,20余匹绢。”
“可够中等人家一月的吃穿住用?”
“回王妃,绰绰有余。”
沈珍珠又问银娥:“说说,你给了那两名侍卫多少钱?”
银娥早吓得瑟瑟发抖,嗑头如捣蒜,哆哆嗦嗦的答道:“回,回王妃,是……一人二十钱……”
沈珍珠猛的一拍几案,茶盏“晃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连崔彩屏也被唬了一跳,见沈珍珠不怒自威,说道:“王府待这些侍卫不薄,如此区区小利,就能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