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常,从容自在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天玩到日暮,又找了一家酒肆用过膳方尽兴而归。沈珍珠病后体弱,洗漱后斜倚在软塌上,随手拿起一册书,素瓷奉茶后便自动退下。
李俶仍是不紧不慢的呷着茶,红烛高照,沈珍珠看的依稀是《奏谳书》,不过是些议罪案例的汇集,不知她为何如此有兴趣,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射出一道浅浅的阴影,眼中射出的柔光里干净到没有一丝阴霾,浑身散发出温和优雅的光泽,他的心好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情不自禁慢慢上前,坐在她身侧,伸出手臂将她缓缓搂入怀中。夜凉如水,这是五月的夜晚,该开的花已开了,该绿地方也都绿了,什么话也不用说,这份宁静详和,只盼能到天长地久。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世纪长,又好象方顷刻之间,听得房门被轻轻扣了下,李俶问道:“什么事?”
回答的声音战战兢兢,是玉书,“回殿下,崔孺人请殿下……”虽然成亲后李俶从未去过崔彩屏的琉璃阁,但崔彩屏此举也殊为无礼,怀中玉人身子仿佛颤动了一下,他加大臂力,更加紧搂住她,心中竟然起了一个誓:只要她开口,开口留住他……一瞬间,背胛上起了薄薄的汗——我竟沉沦至此,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