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常喜欢微服出行,寻访民间雅意,金城郡多有羌、高昌、高丽人,奇妆异服混杂在南北不足三四百步、东西不过七八百步的小小郡城内,别是一番风景,库钧通常流连忘返。
事发在二十日前,库钧清晨离开府衙,对杂役说是会一旧友,也没人十分在意。至了晚间交三更,竟然还未回府。库钧夫人前年病故,只有一侧室王氏掌家,方急差人去寻,到了第二日天方拂晓,在城东一家酒肆客房里发现了库钧的尸首。仵作查验之下,乃被人用利刃刺中心脏而死,现时那家酒肆已被查封。库钧尸首因现下沃暑难当,已先行下葬。
李俶冷笑道:“好个库钧,拿了朝廷俸禄,不思进取,终得死于非命。瞧你这一郡军士,士气低迷,想见是治郡无力。”陈周灰着脸,连连应喏,又问他:“嫌犯可拿到了?”陈周道:“已拿住一名嫌犯,只等殿下审查定罪。”李俶这才点头乘上软轿,朝郡府衙门去。沈珍珠自另分一路,由大小官员簇拥着去衙门旁的驿馆歇息。
驿馆早已被布置得奢华舒适。沈珍珠由素瓷、红蕊侍候洗漱,用了一些特色小食,直等到天色渐黑,李俶才回来。一同用过饭,忙问他案件进展如何。
李俶知她素来对典狱刑案有兴趣,一干案件无关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