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只认得我的恩情!”话音落处,袍袖狠狠扫过桌案,酒壶落地开花,,眼睛红如喷火巨兽:“我只恨那日没有要了你!……若我真要了你,不知你那夫君还会否对你不离不弃,奉若至宝?是否会和那建宁王一样,嫌弃妻子失贞,弃如敞履?”
沈珍珠面色渐白,默延啜所说,莫不正中她心病。她也曾无数次想问李俶,“若将我换作林致,你将会怎样?”然而,她始终无法开口相询。这是为难他,也是为难自己罢。他该当如何?金玉之质的男子最容不得瑕疵,李倓如是,李俶怎能幸免?
“知道你的夫君方才为何匆忙前去驿馆吗?”
沈珍珠一怔。默延啜,看似酒醉,却这样清醒明白,耳目灵通。酒,千古而来,均是凭借之物。
“我猜,他定是要问驿吏,如今坊间是如何传说广平王妃被掳失节之事。”
他果真是瞒了自己一层,当时见他面色有异,已觉不妥,该来的必定会来,堂堂的嫡皇孙和妃子,三四个多月来在宫中宴会、应制之时屡屡缺席,就算李俶刻意隐瞒,亦然足以引起有心之人的警觉。然而,此去就算是龙潭虎穴,千辱百折,她也得回去。
既然决定,无须再怯弱犹豫。
沈珍珠爽朗一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