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近。
此时,仿佛所有疑窦都消失了。她离自己这样近,不仅是她抚在额角的纤纤细指,不仅是她袖袍幽幽淡香,不仅是她耳鬓厮磨呼吸细碎,更是她的心。
李俶的心室,此时如同阴雨后的光风霁月,只剩下舒畅的宁静,温馨的快乐和更炽的爱恋。
他与她紧紧依偎。微风吹拂窗帷,霞光即将退尽,室内仿佛涌进了深蓝色的云霭,一切都犹如罩在浮动的交叠的薄纱之中,似清非清,似见非见,如梦幻般朦胧,如微醉般酣畅……
李俶第二日早上方允素瓷、崔彩屏和独孤镜来见沈珍珠。
沈珍珠与素瓷主仆重见,又念及死去的红蕊,不免涕泪交加,难过一番。
崔彩屏依然神采飞扬,举止张狂,看来虽吃过些苦头,并没有让她增长心眼和见识,此时难掩自得之色,入门不拜话语已至,“姐姐总算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彩屏总在家中担忧,生恐姐姐也学建宁王妃再不能回。”
李俶面色一肃,正待发作。沈珍珠以牙还牙,已抢先笑着答道:“多承妹妹关心。我不过暂回吴兴小住几月,倒让妹妹无妄操心。说起建宁王妃,妹妹这话真是奇怪,殿下非建宁王,我也不是建宁王妃,何以拿出比较?只是——”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