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愤懑不甘,颇为惊异。只觉她若要回心转意,也不该如此简单,只怕她笑容之下,做出惊天动地之事来,心中十分不安。
张涵若却若无其事的逗弄一番鹦鹉,道:“雀儿啊雀儿,我如今要走了,你须得陪好姐姐才是。”
那鹦鹉学嘴回道:“姐姐,姐姐!”
张涵若抿嘴笑笑,沈珍珠也笑起来。看她回身在几案上慢慢倒了两盏茶,一盏递与沈珍珠,一盏自拿着,说道:“姐姐身体不适,涵若以茶代酒,与姐姐辞行。”说毕一饮而尽,沈珍珠只得也喝了,并说道:“吉时快至,妹妹还是快回闺房装扮,以免误了时辰。”
张涵若答应一声,却并没有走,眼光瞅着地面,似有话要说,又不抬头与沈珍珠对视,那神情瞬时已变得极为复杂。
沈珍珠瞧在眼中,张口欲再唤声“涵若”,忽觉舌头发麻,简简单单两个字已到喉间,竟然发不出声来。她大惊失声,直视张涵若,“你,你!”心中狂叫这两个字,舌头愈加僵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顿时心内一片清明,知道茶水中被张涵若下了药,竟不知她手法如此之快,自己留心注意也未发觉。
张涵若面现愧疚之色,微抬起左手小指指甲,甲盖中仍残留微细粉末。——她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