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喜爱的,往往是这般简单直捷的吃食,及至嫁与李俶,吃不完的山珍海味,还会常常忆及那一小撮罗汉豆,香味萦绕梦境,绵绵不断的少年回忆,青涩甜美的憧憬。
就连那时的愁,那时的忧,真真是无事上层楼,满目河山强说愁,哪似年长之后,每每欲说还休。
然而,今日真的尝到这思慕已久的东西,却发觉物是人非,香与脆,总与记忆中相差一截,原以为入口绵连,难舍难弃,却不过如此。
原来一路成长而来,口味混杂,恋恋不舍的只是那朦胧如诗的美好感觉。
最美好的只该留在记忆深入,不被打破,永葆缄默。
瑟瑟寒风拍打窗棂,隔窗望去,几处破损房宇,枯草萋萋,有一缕风由窗隙挤压入室,一片雪花飘落在窗棂外,如琉璃般晶莹剔透。沈珍珠看着微微一笑,伸手去顾那片雪花,然窗棂的格子是由外朝内钉死的,她黯然的收回手。
“只要你愿意,不止可以走出这间房屋,这大好河山,万千黎民,都是你的。”安庆绪不知何时已走进来,在她身后说道。
沈珍珠不理他,走过几步,坐到几案旁,抬头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想怎样?”
“你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