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大和关归来,不及拜见陛下就随李俶匆匆赶至此处。
沈珍珠紧锁眉头,眼中对李俶尽是责怪。李俶微有歉意的拉拉她手,示意跟他先出去。沈珍珠摇头不肯。
慕容林致却在这时转过身。
她翦翦明眸往在场诸人一一扫去,所着处浅淡均匀,总是她那疏离淡漠的仪态,长孙鄂、李适、宫女、李俶、沈珍珠,在她眼中,宛若都是一般无二致的人儿,最后,将浅浅目光落在李倓身上。
李倓仿佛是咬着牙根,与那轻风拂水般的目光遥遥对视。四目对接瞬间,惊涛骇浪掀地而来,太阳穴卜卜直跳,宛若看到她眼中痛楚如锥,狠狠刺向他,令得他哽痛不已,随即蔓延,无处不在。又宛若只是错觉恍惚,细细看去,她眸中波澜不惊,漠漠然对低声道:“公子有礼了。”
平地一个焦雷。记不清多少个日月以前,洛河流淌顺畅欢快,她意态高雅,乘舟飘流而来,与他所对第一句话,可不正是这句?
李倓脱口唤道:“林致——”
慕容林致已经转回身继续捣药,听了这一声唤,回头,扬眉,面无表情:“我似乎不认得公子——”李倓全身僵直。
“哇,哇——”李适不失时机大声哭叫,击破室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