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沉声喝问:“哪些人在外头?”鞋袜穿好,随意披件外袍,“晃当”打开房门。
室外已站了一片子人,想没料到李俶突然出来,一时间跪的跪,站的站,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李俶疑惑的望过去,宫女、内侍,或捧盅,或端药,或垂手,既有自己身旁服侍的,也有几名面熟,蓦的省起是御前侍候之人,听得“吭喀”的清嗓声,一名从七品服饰的太医由侧房出来。
李俶冷汗涔出,一个箭步上去,伸手抚开侧房的门,那外袍被门夹拉,悄然委地,却是浑不在意,只往内走。沈珍珠细弱的咳嗽之声隐隐传来,近身的宫女迎上李俶,见他的神情,不敢说话,手忙脚乱的为他掀帘,由他入内室。
沈珍珠半倚着床,方从一阵剧烈的咳嗽中渐渐平息,阖目养神。一名宫女持着手巾,为她拭额头细密汗珠,见李俶进来,正要施礼,李俶却劈手拿过手巾,扬眉示意她退下。
凝视沈珍珠片刻,愈发瘦弱苍白了,额头虚汗不止,顷刻绵绵密密层层叠叠,遂拿手巾点点沾拭。却听沈珍珠“嗯咦”一声,侧过面去,蹙眉咳嗽,开初一两声压抑低沉,谁知竟一发而不可止,挖心掏肺般又咳又喘,单薄的肩抖动得厉害,李俶挽住她半边身子,不住为她抚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