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当助大唐收复两京之任?还是有话要嘱咐我?义母之命,我决计听从。”
沈珍珠望向面前少年,倒生了耻辱的愧疚,脸上发烫,终于启口道:“你认我为母,也算得半个大唐之人。可否答应我,永不与大唐为敌?”
叶护碧深眸子里的亮光渐渐熄灭,微挑的嘴角扬起嘲笑,“今日义母嘘寒问暖,原来就为这最后一句话。”沈珍珠并不后悔,但也无言以对,自己行径固然卑鄙,然为国为家,她所能做到的,也不过仅此而已。
叶护嘴角一扯,还待讥笑,那眸中的晶莹之物却不听使唤的噙起,他扭头反手一把揩去眼泪,回首怆然而笑:“我还以为自己真有了母亲,原来,我终究是无人疼爱的孤儿。”
沈珍珠看着面前的叶护,恍惚中时光错离。十余年了,安庆绪失去母亲当夜,也是这般悲怆无助,愤世疾俗,他将一方白手巾蒙于逝去母亲面上,跪了半宿,只滚下一粒泪,“天地间再没有我的亲人。”她曾是那样怜悯他,以为世上只有她真正懂得他,然而终究一错再错,她再有万钧之力,也拉不回错堕深渊的他。
“叶护,”沈珍珠够不得未穿靴袜,跳下床揽住这少年的肩臂,她其实只比叶护大数岁而已,此时叶护身量反比她高大,倒让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