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伤口感染,现在发热不退,娘娘去看看吧。”
李豫本已腹部受伤,又冒雨四处寻找她,全身湿透,虽然后来敷上药粉,然伤口破损以至于斯。
沈珍珠拥着被衾,凝坐床上。要去看他,是多么简单的事,可是她该去吗?他身子强健,这里也有良医,想来不会有事,必能挺过此关。莫若趁此机会,让他绝了念想。她低声对严明道:“你先去吧。”
严明听话意以为沈珍珠随后会至,“喏”了声便疾步回去。
沈珍珠心乱如麻,却是再也无法安枕,寤寐难安了约摸一两个时辰,严明又在外叩门,声音焦急了许多:“娘娘,严某求您,快去看看殿下吧,这样的高热下去,四面都是大漠,我怕,我怕——”
沈珍珠一咕噜坐起,问道:“他怎么了?”
严明声调惶切:“殿下开始说胡话了,大夫说这样下去,只怕不好!娘娘,我跟您叩首,求您了——”听得外头“呯”的一声闷响,严明当真在外开始磕头。
沈珍珠从未见严明如此惊慌无措,轰的拉开大门:“将军快请起,我们这就去吧。”
李豫床前已有数人守候,程元振急切的来返踱步,两名回纥人在旁窃窃私语,瞧那装束模样多半是丈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