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严明闪身出来,揖礼道:“某侍奉娘娘出宫。”沈珍珠微笑点头。
玄宗回长安后,本居太极宫甘露殿,后迁居兴庆宫。由延喜门出东宫,过兴永、兴安、永嘉三坊,行了一个多时辰,肩舆进入兴庆宫,至兴庆门下肩舆,此际沈珍珠身子已十分笨重,扶着宫女的手,步行一炷香时间,屏退宫女,独自踏入南熏殿。
南熏殿已经显露出灰败破旧,黄铜瓦片黯淡了色彩,四面空荡无人,原本紫红的垂幔因着日久未更替,积灰成尘,成了深褐色,兀自迎风招展着。曾几何时,这里繁花似锦,贵妃轻捻荔枝,缓歌曼舞。
“你来了。”垂幔后透出苍老的声音,一只干枯的手分开纱幔,玄宗佝偻着腰慢慢走出来,他没有戴冠,白发秃落,比前几个月沈珍珠看望他时,又显老态几分,沈珍珠不由心头一酸。玄宗看了沈珍珠一眼,摇手道:“你都这副模样了啊,免礼,自己坐下罢。”走到龙椅前坐下,嘿嘿朝天笑了几下,说道:“现下宫中太乱,朕还以为你不敢出宫来看朕啦!”
沈珍珠坐下笑答:“只要是陛下召唤,珍珠岂能敢辞?”
玄宗审视般看她,“你不怕有人冒朕名义将你劫持?要知你现在炙手可热,俶儿固然将你守得严谨,皇后却是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