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自己糊涂,放眼看去,严明正在室外巡梭,便招手唤来,急急令道:“快,速出宫请慕容小姐!”严明立时拱手领命去了。
太医令后脑伤口包裹着,领命前来。沈珍珠极不愿意让太医令诊脉,瞧着李豫焦灼的神情,虽知难以避过,还是低语道:“我现在还好,待林致来了再说吧。”
李豫郑重说道:“林致远在宫外,不时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且让太医令诊疗,莫要耽搁了。”
于是太医令恭身上前替沈珍珠号脉。阖目把脉竟有一炷香功夫,也不知是天气渐热,还是被击晕后身体虚弱的缘故,他额头、脖颈汗滴如豆,就是不开口说话。李豫便隐隐有些动怒,沈珍珠朝他微笑摇头,见着她澄静自若的眼神,他的心方稍有安定。
太医令终于站起,躬身禀道:“娘娘尺脉转急如同切绳,正是临产之兆。且胎位极正,胎儿安康,以微臣诊断,不过三五个时辰,定然会发作生产。”
李豫稍见喜色,紧执着沈珍珠一只手,对她温言说:“这就好,不必害怕,有我陪你——”
“只是,”太医令抬首看了看李豫,心存踌躇,李豫也转过脸看他,皱眉,“吞吞吐吐什么!”
太医令一咬牙,“只是娘娘体虚气弱,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