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对不住她。”
“贵妃始终以为沈后娘娘不肯原谅她,一切是她的错。为着当初娘娘一句‘魂归太虚之时相见’的戏言,竟会傻到认为自己之死会令娘娘回宫见自己遗骸一面,可以让娘娘与陛下重新‘相见’,居然在正值盛年之时,饮药自戗!”严明感慨,“她的这片心,也不枉陛下册她如此尊贵的位份——”
李豫倦怠的阖上眼,过了一会儿,又低咳数声,仍是不说话。
“启禀圣上,史官在宫外候旨。”内侍以极低极细弱的声音禀报。
李豫半眯起眼,严明遂躬身退下。
史官年纪极轻,以史为姓,其父去年病故,世袭而就。
李豫问道:“本朝之史,卿家修撰得如何?”
史官揖礼,不卑不亢,“微臣由宝应元年始述,至今晨圣上宣诏令太子监国,无一遗漏。然高祖太宗早有遗制,圣上不可干预史官撰史。”
李豫低声咳嗽,待喘息甫定,淡然道:“朕只想听听卿家是如何写太子适生母沈氏的。”抬目直视史官,“你可有带来?”这样的病势危殆中,眸光仍是凌厉迫人。史官深吸一口气,不敢对视,躬身答道:“微臣没有带来。然微臣既日记万事,自有执笔不忘的本领,所记每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