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起了性一般的,又想去浸汤。皇上开口,她岂敢不遵,只是这一路又难免发丝缠绕,衣衫不整。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浸汤也好,借着香油香膏,快些解开也是。
这次折腾,让绯心觉得是打入宫以来最累的一次。她不怕谋算,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意外。她一向规行矩步,最不愿意落下轻浮浪荡的名声。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她总不愿意与那些低阶的宫妃相较,所以她一向不行那些媚行惑心之举。
死板也好,无趣也罢。她自小便受如此教导,只不过,随着她入宫时间渐深,她越来越觉得“贤妃”这个称谓已经遥不可及。皇上曾经在掬慧宫连宿七日,已经让她落下一个专宠后宫的恶名。现在又鬓发相缠,不避宫女太监,在掬慧宫里穿宫掠行,鸳池同温。想是在这些下人眼里,她不但是出身低下,更是一个狐媚惑主的奸妃。她苦心撑了三年的面子,就这般轻描淡写地撕剥尽了。而最让她心冷心寒的,是她小心妥帖,以滑膏浸汤解发,不伤皇上分毫,但他突然翻脸,不仅颜冷,言语更让她齿冷。本就不指望他赞她,他从未赞过她,只是他如此喜怒无常,实在让她觉得疲累满心。头发缠成死结,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好不容易给解开了,他倒怒了!突然间就变了脸,指着她骂她“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