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绯心听了是半点兴趣没有,瞅着桌上铺就的雀展锦丝,突然心念动了一动:“本宫也好几年没弄针黹,不如你找些个东西,本宫纳双鞋来。”
    绣灵听了一怔,贵妃这几年都没怎么动过针线,怎么突然这会子起了性?但难得她有兴趣,也算是个打发时间的方法,绣灵忙着应了,打发宫女去找一应之物。
    一会的工夫,绣灵已经着人将东西准备齐了,各式的针线,手黹细锥,纳底子所用的厚布,溜边子用的软皮,蒙面子用的绸以及坠饰所用的各式珠子。绯心瞪着这些东西,一时竟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当年给父亲做的时候可谓轻车熟路,但四年的工夫,她全副心力都用在谋算上,竟将这手艺忘记个七八。人唯有一颗心,技艺疏懒其实在于其次,心思的变化却是占了多数。
    她正是愣着,忽然肩上一沉,她吓了一跳,抬眼却看到云曦。地上的毯铺得太厚,以至于他踏足无音。他何时进来的,她完全不知,连奴才们何时走的也没半点觉悟。
    “你又在想什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云曦微是蹙了眉,不知为什么就想起去年春天的事。那天她也这般魂不守舍,连他走到身前都半点未觉。
    绯心的肩让他摁着,令她也无法起身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