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明早借着跟那丫头游船,先出了城,待回来再说。初八大驾就起,这两日先锋营就到了。”
绯心点了点头,轻声道:“他若是达官家里的,必定戒备森严。庞信手下虽是高手,但毕竟于境陌生,难保齐全。”
云曦微微笑着,在这方面的想法,唯她能理解得半分不差。他只是想探探对方门户,并不打算现在就扫探证据。刚到平州就有这种收获,对他而言并非好事,只会让他心痛而已。
他们来时没走陆路而取水路,就是想避开重重哨卡。虽有通行令在手,但能少过一层就是一层。绯心想的也正是他想的,虽然行务属下皆是精英,但那身段会看得瞒不过,练家子出身走起路来都比旁人昂扬。所以只远远地瞧他是哪家的,到时再细揪不迟。
云曦在意的并不是官家奴才身着华美,闹市里大开豪铺,而是从这个奴才,以及那官车横行踏踩,这里物价高昂,民生必比江都艰难,可见此地吏治之昏。若是他摆仪而来,半点是瞧不着这些,反倒让他们轻易蒙骗过去。
是夜,庞信的两个手下郑怀和郭重安分别回来,说那马车最后驶进平州太守府。而那个着锦衣的男人,则拐了几条街,最后进了一座园子,外无匾牌,也不知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