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安知府直到下衙,才坐着摇摇晃晃的轿子回了家。他是个很自律的人,虽然施政能力一般,但却总会按时点卯上下班,哪怕是清茶一杯度日,也不会随意旷工——正是大夏朝对贵族官员们的唯一要求。
待他到家的时候,程晋州已经忙忙碌碌的开始了抄写工作。
作为一个好逸恶劳的标准青年典范,抄书对程晋州从来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放在个勤快人身上,为了保存一点点秘密,他们兴许会事必躬亲,绝不假手于人,可放在程晋州身上,不能假手于人,真真是一件难过到极点的事情。因此他宁愿招来五六个人,用读的方式把书拆的好像密码本。
然而你,现在要将各种书抄写在戒子中,却是断断不能找人帮忙的,坐在椅子上,眼见着成箱的《乡试录》,程晋州的痛苦的一望可知。
大夏朝的科举规矩,与中国古代相差仿佛,每年乡试结束,各州府都会拿出经费,派员刊刻《乡试录》,包含本地所有秀才的应试文章,既有弘扬文章之意,也有以示公正的作用,其中的内容虽有良莠不齐的可能,但总体而言,均在标准之上。
不过,书是刻印了出来,怎么用,又是各人有个人的想法了。
在中国科举史上,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