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身子嘎了一下,半晌扭过头,凶凶地望着细草,恶声恶气地:谁让你叫的?!细草吓白了脸,忙慌慌地说:你不是我爷爷。
马占山这才长出口气,扭过头喘着走了。
细草咬着指头,呆呆地望着远去的马占山的背影。直到秋菊走过来,细草才晃怔地道:他不是爷爷。
秋菊狠狠地打了细草一掌,恶声恶气地道:不许你叫,以后再叫看俺不剥了你的皮。
细草吓得大哭不止。
马占山觉得秋菊是应该死在老虎嘴的山洞里的,若是死了,秋菊的魂还是他马家的鬼,逢年过节,他会为她烧两张纸,也会念着她活着时的好。出乎他意料的是,秋菊却没死,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胡子种。马占山的日子颠倒了。
那些日子,他盼儿子马林回来,又怕马林回来,他就这么盼着怕着熬着难受的时光。他曾在心里千遍万遍地说:儿呀,你杀了她吧,杀了这个贱女人吧。
马林休了秋菊,马占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相反,马占山觉得这样太便宜贱女人秋菊了。他又想:既然儿子马林不杀秋菊,那就让她和那个野种多活两天,等马林杀了鲁大,再杀贱女人和那个小野种也不迟。马占山甚至想好了杀秋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