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二十六年,岁寒。
时至腊月,天气整日囿郁不见放晴,干旱了许久,早几日铺天盖地的冬雪被帝国的子民们好一阵庆祝,喜上加喜的是他们东凌的战神从边疆归来,人人都道这及时雪来的妙。
朝堂之上,一片称颂之声,大抵不过皇帝爱民如子,上苍体恤,降祥瑞以昭皇帝的德才兼备,入耳的再不过吹捧之声。
熙熙攘攘的官员之中,凌祈暄身着华衣朝服,双手环臂,站在队伍靠前的地方,垂头闭眸,他好大的胆子,满殿喧哗,他居然在淡然地打盹。
若仔细瞧去,不禁为这凌祈暄的英貌道一声赞,只见他松懒作假寐状,一头如丝绸般光滑的青丝用白玉箍高高束起,长长的睫毛在眼眶洒下一片阴影,薄唇微抿,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最让人惊叹的是他右眼角那朵墨色桔梗,绽放出一片妖冶。
许是听腻了这阿谀奉承,那双眸子陡然睁开,眼中泛着不耐,今天的早朝时辰有些久了。凌祈暄抬眼望去,眸光正和座上那人对视。
皇帝端详着自己这个许久不见的儿子,不,应该说是被他抛弃了数年。身姿比过去显得高大英挺了许多,脊骨挺得僵直,隐约窥见过去的那份不屈。
撇开眼角那朵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