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早先那般葱茏了,直至今早,德全满脸悲伤,将他带出那个囚笼一般的地方。
他不似往日里那般,每每要见父皇之前,都会叽叽喳喳缠着德全问个不停,又或者说,他终于长大了。他心中的不平早被那逐日递增的孤寂消磨,如今要见到父皇了,他心中反倒一片清明。
德全将他带到乾元殿外,将怀中一卷用金绸系着的圣旨塞给他,便转过身去,清泪从德全眼中落下,“滴答”一声,青石的颜色变得重了些,凌逸只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沒说,收好圣旨进了房间。
父皇常坐的那把椅子如今空无一人,桌上摆着一个信封,上书“吾儿凌逸亲启”。他依照吩咐将信展开,苍劲有力的小字铺满整张纸,不若父皇往日里行事的风格。
他耐着心思一行一行读下來,越往下,面上渐渐有了些激动的神色。待他将一封信看到底,双目之中已是红丝遍布。
他这数月的囚禁在这信中一笔带过,父皇早算计到了今日的一切,却也给他留下了两难的局面。在父皇心中,仍旧是以这个国家为大的,枉费三哥幕后活动,自以为天不知地不觉,竟连父皇的五指山都沒能翻出去。
父皇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包括他最疼爱的儿子与女儿,都成了这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