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当空,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刻,凌祈暄身上穿着一件轻便的软甲,马背上挂着一些干粮。瞥一眼严阵以待的士兵,各个打起了精神,只待他一声令下,大军便开拔回京。
大军的后方同样有一人着枣红色软甲,乌发用一根柔软的布条束在头顶。他面上较凌祈暄多了些肃穆,却是蓝卿月压在阵尾。他恨不得插了翅膀立时回到京城,心中却明了这回去的路定然坎坷异常,还是与大军同行裨益良多。
帐子内如往常那般燃着油灯,约莫三成的帐子中此刻空无一人。大多人不知将军要走的消息,在他们沉沉陷入梦中的一刻,凌祈暄大手一挥,整个队伍启程。
趁着星月,三个时辰的急行军下來,饶是一些耐力好的士兵,也感觉双腿如灌铅一般,更何况他们离去的动作要轻,不能惊扰了沉睡中的兄弟,一个个小心翼翼提着心神,此刻月已隐去了身形,凌祈暄方才命令整个队伍原地休整。
这一路行來,不见任何阻碍,凌祈暄始终觉得心头不安。直至手下全部隐入林中休整,他心头才警醒。仿佛安静过头了,本应是朝气蓬勃的早晨连鸟鸣声也不闻一丝,整个林子里透出死一般的寂静。
凌祈暄翻身下马,仔细到林中查探着,想要找出一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