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在自己身前同旁人砌起一堵墙,打不破,过不去。
凰北若看了半晌,有些心疼她。他虽推算出在她身上将有一灾,却未料到竟是这样的灾难。她身旁坐着的,是她的夫君,然他却未见她在面对他时卸下防备,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蓝卿月面前的酒已换了三壶,不知是宫中的美酒不能致醉,还是他今日酒量变好了,妹妹的面容清晰地印入他眼中。往日里她最不喜欢这样厚重的妆容,繁琐的头饰虽衬得她美艳绝伦,然这样的美却少了一丝空灵。
她偶尔会向自己投过來安慰的笑容,大约她看懂了自己眼中的担心,蓝卿月将眼中的情绪收了收,若不是因着自己,她会带着爹娘的骨灰远走高飞吧,即便是皇宫这样的牢笼也困不住她。生平第二次,蓝卿月发现自己还是这般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