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直达洛县的大巴车缓缓驶进了洛县长途客运站,从车上,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乘客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呆滞的双眼下了车,纷纷坐上了车站旁等活的黑车和三轮。
原本热闹的车站旁,只剩下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全身油泥的拖沓着步伐,肩背上扛着的巨大胶丝袋甚至都快要吞没了他那矮小的身形。
可即便如此,这个小个子却还是拒绝了周围所有黑车的吆喝,一个人就这么默默的一路向前,直到停在了一家看起来简陋无比的小旅店门前。
这样的旅店在世纪初随处可见,一晚上五块十块,竟然还都是单间,贵一点的还会有个风扇。
当然,这样的旅店根本不需要什么身份登记,也别想给你配上一把,哪怕甚至是能反锁的门锁头。
正午的阳光渐渐西坠,白天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走错”闯入其他客人的房门,老板和服务员也不会记住你到底是谁,更不可能有什么高科技的“摄像头”。
走廊里和房间内,都不可能有。
看起来最为简陋的黑旅馆,在这个时间反而要比正规酒店更加“安全”。
就在靠内侧的某个昏暗的房间里,土炕上一人多高的巨大胶丝袋正橦在墙角,矮个子汉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