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娃崽子,脚不知朝哪儿迈,手不知往哪儿搁。木琴招呼他先喝点儿茶,他忙乱地连连摆手道,不会,不会哩。让他吸烟,他摇摆着手中的空烟袋,慌慌地回道,不会哩,不会哩。惹得木琴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只得憋了肚子,跑进锅屋里笑个不停。
饭菜刚摆上饭桌,茂生从床底下摸出一瓶酒,说,喝点儿,去去寒气。还未启开瓶盖,酸杏老两口儿就跨进了院子。
酸杏女人来过多次,都是在钟儿生下不久的那段时日。她是来看望木琴,及查看钟儿的护理情况。她对钟儿有一种说不出的喜爱和牵挂。或是因了钟儿在野外落生,又是自己头一次在野外接生的,她就格外地上心尽意。
酸杏却是头一次进到木琴的家门。他四处打量着整洁一新的院落,频频点头称好,说,这家庭拾掇就如人身上的衣服换洗。勤快的人,总是让人感到舒心。懒散的人,你就是给盖了洋楼,他照样能把它迷糊成牛棚猪圈呢。
茂生两口子忙把酸杏俩人往饭桌前让。酸杏女人说,已经吃过饭哩。就坚决不肯往桌边坐。
酸杏道,你不坐就不坐吧,家去把床底下那瓶洋河大曲拿来。都藏了好几年哩,总也没舍得喝。今儿高兴,就喝了它。
茂生忙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