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花是个急性子女人。回到村里没几天,她就托人捎话说,那寡妇也同意,就是不知酸枣的为人咋样,要见见面再定。
木琴回到家后,急于落实县里的会议精神,反倒把这事给撂到了一边。谁也没有顾上说,就连茂生都还蒙在鼓里。一接到回信,木琴赶忙先对酸杏女人说了。
酸杏女人喜道,你可给咱办了件大好事呀。婆婆临死时,没合上眼,就是因了娃崽儿叔没个着落呢。你看咱啥时办理才好哇。
木琴说,晚饭时,我得找二叔,听听他的意见。要行呢,就趁热打铁地快办。要是不行,咱再帮着张罗打听。总能找到个合适的主儿,不会就这么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下去的。
酸杏女人喜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擦抹着眼角上的泪花,一个劲儿地说道,费心哩,费心哩。俺一家可怎样报你的好儿哦。
傍晚回到家,木琴赶紧烧火做饭。她又对茂生道,今晚吃饭,也把酸枣叔叫过来一起吃。自打咱回来,门外的卫生都让他给包了,还帮着看管京儿,看护门户的。咱还从来没请他到家里吃回饭呐。
茂生说道,请过的呀。他就是死活不来,怕把自身的晦气带了咱家里来。
木琴笑道,这回不会再有晦气了